汉中交通发展记忆从秦岭古栈道到西成高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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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自古以来,汉中就是兵家必争之地,秦时天下设三十六郡,汉中郡应运而生,然而由于秦岭的阻隔,千百年来,交通一直是制约汉中发展的“瓶颈”,特别是现代,当汉江的水上航运被截断后,汉中的发展就慢了下来,直至年西汉高速的开通才让汉中再一次变得活跃起来,年底,西成高铁的开通,才彻底结束了汉中交通闭塞的状态,让汉中再一次有了腾飞的可能。

从总体上看,汉中的交通从秦岭古栈道起始,历经航运、普通公路、普通铁路、高速公路、高速铁路几个阶段,当然,从民国时期就有的机场也应计算在内。

一、险要的秦岭古栈道

在古代,要想从关中地区去往秦岭,唯一的方法便是翻越秦岭,于是栈道便应运而生,栈道是我国古代在峭岩陡壁上凿孔架桥连阁而成的一种通道,也是兵家攻守的交通要道,工程艰巨,路途险恶,是我国古代交通史上的奇迹,《战国策·秦》记载“栈道千里,通于蜀汉”。川陕之间的栈道始建于战国时代,拓展于秦汉两代。由于古代战火焚烧和年的蚀毁,古栈道留下斑斑痕迹,引人今人的感叹。历史上,至少七条蜀道穿越秦巴谷地,蜀道中的栈道,也多集中于汉中境内,堪称“栈道之乡”。

汉中古栈道路线图

打开古旧地图,我们就会发现,关中通往汉中的陈仓道、褒斜道、傥骆道、子午道以及由汉中通往四川的金牛道、米仓道和荔枝道,如同一张精致斜织在秦岭山脉和大巴山脉中的大网,连接着八百里秦川与四川盆地这两个古代的天府之国。

(1)子午道

子午道北口在长安县,叫子口;南口在洋县,叫午口,全长公里。子午道是翻越秦岭的一条重要的古驿道,因为从起点到终点为南北向走势,古代称北为子,南为午,故名。

子午道开辟于秦末汉初。鸿门宴后,刘邦被项羽贬到巴蜀地带做汉王,就是沿子午道返回汉中。途中他听张良的主意,烧了走后的栈道,以防止项羽南侵,又可使项羽不疑心刘邦北上。

子午道与金牛道

(2)金牛道

金牛道,又叫蜀栈,金牛道是古代川陕的交通干线,北起陕南勉县,南至四川巴中大剑关口。此道川北广元到陕南宁强一段十分险峻。诗人李白赞叹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就是指的这一段。

金牛道又叫石牛道,得名源自“石牛粪金、五丁开道”的故事,因说石牛能粪金,故称为金牛。石牛粪金的故事,发生在周显王扁和周慎靓王定这段时间,秦惠文王更元九年(公元前年),秦惠王将金牛赠送给蜀王,西蜀五丁因金牛成道,故名金牛道。

褒斜道

(3)褒斜道

褒斜道,古代穿越秦岭的山间大道。褒斜道南起褒谷口(汉中市大钟寺附近),北至斜谷口(眉县斜峪关口),沿褒斜二水行,贯穿褒斜二谷,故名,也称斜谷路,为古代巴蜀通秦川之主干道路,全程公里。

褒斜道在中国历史上开凿早、规模大、沿用时间长。栈道始于战国范睢相秦时。前(秦惠文王更元十一年)秦派张仪、司马错伐蜀,大军即经此道,原来的谷道此时已开凿成能通过大部队和辎重的栈道了。此后,褒斜栈道一直是南北兵争军行和经济、文化交流必行之道。《史记·货殖列传》载:“栈道千里,无所不通,唯褒斜绾毂其口”。当时已是“商旅联槅,隐隐展展,冠带交错,方辕接轸”,蜀汉丰富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运往关中,长安三辅地区发达的文化流传蜀汉,发展了南北经济贸易和文化交流。

米仓道与傥骆道

(4)米仓道

米仓道,北起陕南南郑县(现南郑区),南至四川巴中县,因穿越米仓山而得名。米仓道全长公里,绕山越岭,攀行其间,如腾云驾雾。

“米仓道”古文献记载不多,对于它的研究,仅以古道沿线的关隘题刻,出土的古钱、银器、陶、瓷器、古文化遗址等有时代性的实物进行简考,在古时候“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条件下,位于米仓山南麓的南江境内长达千米的古道上残留和出土如此多和珍贵的实物,足以证明,米仓古道在我国交通史上的地位和作用了。

(5)傥骆道

傥骆道,北从西安周至开始,翻越秦岭,至汉中洋县。傥骆道得名于其南口位于汉中洋县傥水河口,北口位于周至县西骆峪。傥骆道长约公里,是褒斜道、子午道等古道中最快捷也最险峻的一条古道。至今从西安飞往汉中的飞机航线,就是沿着傥骆道飞行的。

傥骆道之名,三国时期始见于历史记载。曹魏正始五年(公元年),曹爽率兵伐蜀,西至长安“大发卒六七万人,从骆谷入”。之后,魏甘露二年(公元年),“魏大将军诸葛诞叛于淮南寿春,蜀将姜维乘虚兵向秦川,率兵数万人出骆谷”。到三国末期,魏将钟会统十万余众,分道从斜谷、骆谷出兵灭蜀。

陈仓道与荔枝道

(6)陈仓道

陈仓道--即故道、嘉陵道,北起宝鸡的陈仓,南到汉中勉县。从陈仓向西南出散关,沿嘉陵江上游(故道水)谷道至今凤县,折西南沿故道水河谷,经今两当(汉故道)、徽县(汉河池)至今略阳(汉嘉陵道)接沮水道抵汉中,或经今略阳境内的陈平道至今宁强大安驿接金牛道入川。

陈仓道上最著名的历史故事是韩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史传刘邦在鸿门宴后,迅速翻越秦岭来到汉中,并用张良计策,烧毁身后的栈道,以向项羽表明自己永留汉中封地、不回关中的决心。栈道是悬崖峭壁上修的悬空道路,在当时,栈道是险峻的秦岭里极为重要的道路形式。养精蓄锐之后,刘邦要杀回关中。他任用韩信为大将军,采用韩信计策,假装重修烧毁的栈道,与此同时,军队主力则绕道陈仓道的远路来到宝鸡,然后东进长安。这是一个声东击西的故事。

(7)荔枝道

荔枝道由长安南循晋子午道,西经西乡县子午镇,南至涪州,全程里。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相传岭南盛产荔枝,唐玄宗时期的贵妃杨玉环对此十分喜爱。唐玄宗为了满足最宠爱的妃子杨玉环喜食荔枝的需要,下令自四川涪州(现重庆涪陵)置专驿直通长安。

唐开元十八年(公元年),30岁的诗人李白从湖北安陆来到当时的京城长安,这也是诗人第一次满怀报国之志来到长安。但之后,长安官场的复杂善变让诗人产生了有志难伸的郁闷。就在这一时期,李白写下了描述秦岭天堑险要的《蜀道难》。

据《全唐诗》介绍,这首诗是李白当时送一李姓朋友入蜀即前往四川时,在终南山下的感叹。后人分析认为,李白一生虽未亲身翻越过秦岭蜀道,但他的“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却成了形容秦岭交通艰难的绝句。

二、汉中航运

航运在汉中交通史上也有着浓墨重彩的一笔,作为汉江的发源地,汉江流经汉中主城,南下之路便是通过汉江上的航运来实现的,历史上,从秦代开始就有了汉江航运的记载。尤其明代以后,水陆联运更为突出。因为在明代,船是较先进的运输工具,当时吞、吐物资,主要是由汉江吞入汉中的。

史料记载,航运物资以棉布为大宗,年约七、八万卷,再由陆路运到川北、关中、甘肃与汉中所属各县去销售。每年由汉江输入的棉布,价值在百万两左右。还有沙糖、石油、烟草、染料及日用杂货,也是主要输入的物资。汉江上游的物资,以汉中为聚散中心,再分别运到安康、老河口、汉口。主要货物有皮张,年约捆。其次是:生漆、木耳、药材、桐油、竹材、稻、麦杂粮等。转运的主要有甘盐。

位于宁强县的燕子砭渡口

到了清代,汉中商业繁荣,金融流通,沿江街市栉比。街上行店林立,市场活跃。除本地商人悉心经营外,山西、江西、四川、湖北、河南、福建与西安等地的商人,大批前来开设商店,促进了汉中商业发展。汉江汉中段航道,常有百多艘货船来往不绝。据统计,仅康熙年间从荆州由襄阳一次共运粮30万石,由汉水上转至长安。及至清朝末年,汉江输入汉中城内的货物按年计有川糖约10万斤,茶叶约10万斤,转输甘肃的约占其半,棉纱多为日本纺制(由天津、湖北转输),棉花由汉中输出湖北,约10万斤。

民国初年间,汉江航道依然是汉中货运吞吐的主渠道,民国19年(年)统计,邻县由汉江输入的货有木炭20万斤,木柴40万斤,药材20万斤,棉布匹,煤油箱;汉中输出货有:桐油10万斤,棉花30万斤,牛皮20万张。

关于汉中一隅的汉江码头,也是汉江中航运发达不可或缺的因素之一。汉中汉江段停泊地有:下水渡、桃园子、十八里铺(红沟河)等码头,因地理水位不同,其设备及往来船只多寡各异。

下水渡距汉中郊区约一公里,紧连河坝街与南关正街,既是码头,又是汉中的最大渡口。年汉江大桥落成,取代渡口作用。汉江到这里的货物为茶叶、洋货、瓷器、煤油、桐油、糖、纸、铜、铁、布匹等。由这里起碇的下行货以药材、盐为主。由于河幅宽、水位低,只有涨水期才有船抛锚装卸,多临时雇附近民众作搬运工。

桃园子在汉中东南3公里,附近村落较少。此处江水较深、流速较缓,船易靠岸,便于装卸,距城又近。

十八里铺(现汉中铺镇一带)是汉中以东第一个码头。由汉江流货,糖与茶每年各约5吨。还有日本、湖北与天津的棉纱等,顺流东运的棉花约5吨,甘盐与药等也很多。紫阳茶叶由汉江运到十八里铺,沿途多险滩,尤以黄金峡一段为最。凡通过此处须倒装减载航行,通常需一个月。中秋后江水高涨,例于行船,所以黄昏时常帆樯林立,江中船只星罗棋布,停泊频繁,年前是汉江最繁盛的河港。

民国25年(年),陇海铁路通到宝鸡后,汉白、汉宁、汉宝各公路也先后通车,原来由汉中吞、吐的货几乎都改陆运,陇东、徽、成、康各县原由汉江运出的土特产品,也取道陆路,因而汉江航运一落千丈。汉中、城固、洋县及其下游船只往来,好似凤毛麟角,汉江仅能适应地段性短途运输。

除货物吞吐外,汉江上的航运还开展客运业务,据清光绪17年(年)的海关资料记载,每年在汉水航行的船有2多条,货运万吨,乘客多达16.5万多人,到了20世纪50年代,客运每日约有人次上下,汉中有船45只,长途19只,短途26只。60年代初期,年客运约人次上下,从汉中到安康、湖北、老河口,每年航运日杂货约15吨左右,长途货运船共7艘。随着陆运的突飞猛进,汉江航运江河日下,最终停顿。

二、西汉公路的诞生

西汉公路是民国时期汉中交通史上的一个大飞跃,在抗战以前的汉中是没有公路的,当时连接汉中和外界的通道,便是上述提到的古栈道。

年的酒奠梁盘山路(西汉公路一段)

年,国民政府处于政治和军事需要,开始修建宝(鸡)汉(中)公路,即今天的国道的原型。年6月,宝汉公路彻底完工。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穿越秦岭的这条现代化公路,公路充分利用地形,挖高填低,纵向合理;沿溪拓展,起伏有致;翻越山巅,则显逶迤之美,深受各界称赞。竣工之际,时任国民政府全国经济委员会公路处专员的赵祖康专门请当时公路界资深元老叶恭绰题写了“新石门”镂刻岩石,与古石门遥相呼应。赵祖康则在公路历经的大散关、酒奠梁、柴关岭等处挥笔题字,至今雄碑犹存。

但是由于资金技术等多方面原因,那条战乱年代仓促贯通的宝(鸡)汉(中)公路在今天看来,实在无法称之为公路。但就是这样一条简易得不能再简易的公路,却是当时沟通中国西北和西南的唯一交通要道。解放前,由于秦岭大山里匪患四起,秦岭古道时断时续,人们要想从汉中前往关中,或从关中去汉中的艰难可想而知。

西汉公路设计者张佐周先生

关于宝(鸡)汉(中)公路的粗糙,从这样一则往事中完全可以得知。说是年春天,在陕甘川交界处一手遮天、拥有近千私人武装的土匪魏辅堂,在西安街头看到四个轮子的“福特”汽车后大感兴趣,于是用数担鸦片换得一辆准备开往汉中最南部他的大本营青木川。但当轿车开到宝鸡准备走宝汉公路时却无法前行了。公路虽可以通往汉中、一直延伸到重庆,但由于路况太差、颠簸曲折,娇贵的“福特”根本无法适应。万不得已,魏辅堂只好命人将“福特”拆卸十八大件,然后用骡马经5天时间托运回青木川,再从西安聘请技工重新组装……西安往来汉中交通的艰难由此可见一斑。

民国11年(年)3月的一天,应国民政府任命,西安人张治前往汉中佛坪赴任县长。当时的佛坪县城并不在今天国道边的袁家庄,而是在距袁家庄公里外的佛爷坪(今周至县老县城)。   

据佛坪县文史资料记载,张治在这次很不情愿地赴任前,一直在关中家里赋闲读书。佛坪县上任县长车正轨任期已满,民国政府的连续几道文书催得张治不得不含泪告别妻儿老小,从关中翻山越岭、经过近4天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佛爷坪。资料说,当时张县长翻秦岭冰坎时是爬着过来的,不小心一包行李滑落到了山坳里。

三、阳安铁路、宝成铁路

阳安铁路是汉中三线建设时期最为伟大的成就,可以说是汉中历史上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铁路,汉中火车站也是在这一时期修建起来的(年8月1日正式建站),阳安铁路于年6月开工,年8月1日开通到勉西车站,年6月25日开通到安康。阳安铁路西起宝成铁路的阳平关车站,经宁强、勉县、汉中、洋县、西乡、石泉、汉阴等县(市)境,东抵陕南重镇安康,与襄渝铁路接轨,全长.5公里。是横贯陕南,连接宝成、襄渝两条铁路干线的联络线,是中国第一条电气化铁路。

修建阳安铁路场景来源于汉中市档案局

民国33年()和民国34年(),中华民国政府先后派测量队勘测广(元)襄(樊)铁路。由四川广元起,沿嘉陵江至朝天转向东北,越过嘉陵江与汉江之分水岭,经勉县、汉中,沿汉江而下,经城固、石泉而至安康,再沿江经旬阳、白河入湖北省。石泉安康间有南北比较线:南线由石泉经紫阳到安康;北线由石泉经汉阴到安康。朝天至勉县间亦有南北比较线:一条经阳平关转而东向到勉县,一条由朝天转向东北到勉县。这条铁路当时并未修筑。

年由铁路第一勘测设计院勘测设计阳安铁路,年由西安铁路局施工,并修筑大安镇到张家山的运输便道。年停工。

年1月,由铁路第一勘测设计院对阳平关至汉中段重新勘测设计。年10月,以铁路专业设计院为主,第一勘测设计院配合,经过五个月的工作,提出汉中至安康段方案。年9月,国家计划委员会和国家建设委员会批准修建阳安铁路。

阳安铁路

阳安铁路北靠秦岭,南邻大巴山,线路蜿蜓曲折,3穿分水岭,6跨汉江,多次跨越汉江支流,桥梁和隧道占线路总长度的25.1%。线路从阳平关过嘉陵江后,沿黑水河东行,过代家坝,穿过长米的分水岭隧道进入汉江流域。经大安镇、青羊驿后跨过汉江而达勉西车站。线路所经之处,地形地质复杂,工程艰巨。过勉西再跨汉江经勉县向东进入汉中盆地,线路沿汉江北岸跨褒河经汉中、城固,第三次跨汉江至汉江南岸,离开汉江沿其支流沙河北岸至西乡。过西乡后,沿牧马河穿过桥隧群,两次横跨汉江至茶镇。茶镇至石泉21公里线路,沿汉江干流最大的深切大峡谷南侧东行,以总长14.6公里的14座隧道穿过大巴山山区北部,山高坡陡,河谷弯曲,桥隧相连,又是石泉水电站库区,工程十分艰巨。自石泉向东第六次横跨汉江,穿过马岭关隧道,跨越池河与月河的分水岭,进入东与汉阴安康盆地相连的月河谷地,再向前穿过柯家河隧道、张岭隧道最终到达到达终点安康站(实际终点为安康东站)。

宝成铁路是于年7月动工修建,年7月建成通车,年1月1日正式运营。年6月开始进行电气化改造,年在中国全国铁路中首先实现电气化。

宝成铁路自宝鸡站向南,跨过渭河,经过27千米的展线群爬升米通过秦岭隧道,到秦岭站后沿嘉陵江而下,经过甘肃省后穿过大巴山区,到广元站继续向西南,过剑门山进入四川盆地,经过绵阳、德阳两市到达成都站。

宝成铁路

宝成铁路汉中站点众多,略阳县有白水江站、红卫坝站、马蹄湾站、徐家坪站、横现河站、略阳站、王家沱站、乐素河站、高潭子站;在宁强县有巨亭站、阳平关站、燕子砭站、丁家坝站,它改变了秦岭“蜀道难”的局面,为发展汉中乃至西南地区经济建设创造了重要条件,是一条连接中国西北地区和西南地区的交通动脉,是中国第一条电气化铁路,也是新中国第一条工程艰巨的铁路。

四、汉中机场

其实把机场作为汉中交通史上的发展历程有些牵强,因为汉中的西关机场最早只是军用机场。

汉中西关机场距市中心仅1公里。始建于年,次年投入使用,原为国民政府军用机场,为3C级机场,建国前后曾移交汉中军分区、军委民航成都管理处及民航北京管理处。新中国成立后移交民航使用。

年,民航陕西省局筹建汉中航空站,年11月2日开辟西安至汉中航线,年起隶属于民航西北管理局。由于汉中西关机场离市区较近,城市发展与航空飞行相互干扰,同时随着汉中经济的迅速发展,原有机场已不能满足日益增长的社会需求,因此,新机场的修建规划应运而生。在经历了多年的争取、协调之后,最终确定汉中城固机场军民合用的方案实现汉中航空事业的重要转折。

年7月,更名为“西部机场集团汉中机场有限公司”。

年11月29日,汉中市与西部机场集团有限公司合作建设运营汉中柳林军民合用机场项目签约。

年8月24日,汉中城固机场军民合用改扩建工程正式开工。在新的机场建成以后,汉中西关机场将正式废弃,土地将用作城市建设。

年8月13日,汉中城固机场正式投入使用。

五、西汉高速

西汉高速是汉中发展史上一个飞跃式的里程碑,可以说为汉中人们的出行和经济发展起到了巨大作用,尽管这条高速因为事故发生率高曾被冠以“中国十大死亡告高速之一”,但不可否认,西汉高速的开通让人们告别了开车走曾经坎坷的国道和国道,也让坐火车的人们把时间缩短了一多半。

曾在汉中市的一位政府干部曾讲过这样一件往事,年,西安一所民办高校邀请省政协有关领导赴汉中参加一项教育揭牌活动。但当车队行进到国道汉中褒河段土地岭时,遭遇了进退不能的严重堵车事件。当时国道石门便道尚未通车,没办法,活动组织方只好组织摩托车将参会的嘉宾一一送到不堵车地带。据说,多名副省级领导在那次“乘摩的”后感叹交通对汉中、乃至整个陕南发展的制约影响。

往返于西汉高速的客运大巴

西汉高速公路是国家高速公路网G5京昆高速在陕西境内的一段,其北起户县涝峪口,经宁陕县,接已建成通车的西安至户县高速公路,南止勉县元墩,连接勉县至宁强的高速公路。西汉高速修建于年,历时5年,年正式通车,成为汉中交通史上划时代的道路。

西汉高速从某种程度上解决了汉中进入关中地区的老大难问题,蜀道再也不那么艰难,它的建成通车也有力促进了陕西汉中经济的发展,连通了陕西和川渝经济圈,对于实施国家西部大开发战略,促进陕西乃至西北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意义。西汉高速也给整个汉中盆地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和激情。西汉高速的开通把汉中纳入了西安、成都“半日旅游圈”客源市场。如今,高速公路途经的佛坪县、洋县、城固县、汉台区、宁强县等区县,现在纷纷“借力”发展地方经济,大打具有浓郁陕南山水特色的旅游经济牌。

西汉高速上的秦岭一号隧道,全长米

西汉高速的贯通,将汉中和关中的车程距离缩短在了4小时车程、公里以内,让汉中这个“陕西后花园”的美称不再是空谈。同时也使得江南韵味十足的汉水文化距离关中不再遥远。它也彻底打破了长久以来制约汉中发展的交通“瓶颈”,提升汉中这座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在欧亚大陆桥上的区位优势,从而为这一地区吸引项目、资金、人才、技术信息等生产要素产生重要影响。

六、西成高铁

谁能想到,10年之后的年,西成高铁开通了。年12月6日,伴随着首列西成高铁从西安出发,汉中正式进入了高铁时代,西安到汉中缩短在一个半小时内。从此“早上在西安看着古城墙、大雁塔、听着钟楼悠扬的钟声,吃着肉夹馍油泼面;中午在汉中游览武侯墓、褒栈道、古汉台,听着古老的山歌,吃着面皮菜豆腐;晚上在成都逛锦里、宽窄巷子,欣赏着川剧变脸、吃着麻辣鲜香的火锅”的惬意生活成为了现实。

西成高铁线上的汉中佛坪站

事实上,西成高铁并非是陕西省提出的,而是源于和汉中很近的四川省,而汉中作为连接西安与成都的必经站点,自然被规划在内。

年1月10日,四川省与原中华人民共和国铁道部签订加快四川铁道建设的部省会议纪要,提出建设西成高速铁路;同年8月27日,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务院审议通过国家汶川地震灾后恢复重建总体规划,西成高速铁路被纳入其中;

年2月10日,原中华人民共和国铁道部批复西成高速铁路初步设计;同年6月8日—10日西成高速铁路西安至江油段修改初步设计审查会议确定将原设计速度千米/小时调整为速度千米/小时。

如今,西成高铁在汉中境内设有佛坪站、洋县西站、城固北站、汉中站、宁强南站五个客运站,将汉中的几个县与汉中紧紧地连在了一起,极大地方便了老百姓的出行,而在这其中,很多人都说时速降为的西成高铁不配称为高铁,可是对汉中人来说,这就是高铁,不管外面的人怎么去评论它,对于见证了汉中交通从翻越秦岭的火车,再到西成高速,再到西成高铁的人来说,当这条高铁开通之后,激动的心情不言而喻。

西城高铁线上的宁强南站

西成高铁的全线贯通进一步完善了中国西部高铁网络,重庆、成都、西安三城之间的铁路行程被缩短到1至5小时。至此,“西部黄金三角”从概念走向现实,中国西部由此迈入“城市集群”发展新阶段。新华网曾评论说:西成高速铁路运营标志中国华北地区至西南地区又增加一条大能力、高密度的旅客运输主通道,对于加强关中-天水经济区与成渝经济区的交流合作,促进区域经济社会发展和提高人民群众出行质量,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陕川两省形成了一日经济圈。

而对于汉中的人们来说,只有一点,那就是西成高铁彻底改变了蜀道难的局面,也彻底改变了汉中人北上南下的困境,是汉中交通史上最具里程碑的大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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