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柳印象
人都说陕西地图有意思,打眼一看,活生生就是兵马俑里那个跪射俑。“跪射俑”的“脚面”上,即西安往南约公里,坐落着以富硒茶和修脚师闻名于全国的山城紫阳。
“紫气东来,阳光普照”的紫阳县北有秦岭阻隔,南有巴山屏障,大山养育着世世代代的紫阳人,却也在某种程度上给老百姓的出行设置了重重障碍。
山再高,也高不过人的脚步。作为川陕渝三省(市)相交之地,紫阳既是南方的北方,也是北方的南方,尤其历史上几次“湖广填四川”移民潮,给这片土地刻下了川陕文化相交相融的鲜明烙印。紫阳人里,祖籍湖南、湖北、四川的不计其数。
紫阳西南角上的麻柳镇便是缩影。麻柳南接四川万源,素有“秦川锁钥”之称。这里山高沟深水激云重,入目一山一险峰,行走一河一深沟。
从紫阳县城上包茂高速往西南方向行车个把小时,下毛坝高速口,再沿任河溯流而上,蜿蜒曲折,平均车速20迈,走一二十公里盘山路方可到麻柳。有句俗语,“有女莫嫁陡天坡,老死的少,摔死的多”,说的就是毛坝到麻柳这段山路的险峻、陡峭。当天采访自驾前往时,每遇会车就双手出汗,后听人提起这句俗语,更是心有余悸。
出行虽难,麻柳的移民却不少。沿着古道翻山而来讨生活的湘楚川人在这片小小的空间里扎根发芽,繁衍生息,老辈生活用语,仍有湘楚余味。采访中所遇的山民王克金便从四川万源到麻柳做了上门女婿;在麻柳茶厂品茶,于姓老板夫妻是从四川广元过来,不过已是追随经济而来;沿茶厂门口山路盘旋而上探访“空中小站”麻柳站,巧了,站长罗乐也是四川人,老家达州。
麻柳,移民而成集,移民而脱贫,移民而奔富。麻柳,微小却骄傲地存在着,虽处细枝末节,却也是全国一盘棋中的一个棋子,在壮丽的七十年中,与共和国命运紧紧联结在一起。(记者蒋琦刘涛)